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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rotected: 《去漂流》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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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物伦理是虚假的吗?

命题:你不是真的爱动物。你只是爱上你想象中的动物。只是因为共情,爱上它和你相似的部分。 我不认为这是对的。但是,当你看到“小猴子再也没法穿衣服了,真可怜啊”这样的话,怕也忍不住笑场吧?那么,我们是不是应该对动物持有有限度的爱心?限度在哪里? 我想从这个问题进入动物伦理基本问题:我们为什么要爱动物。我觉得应该抛弃“我们爱护动物是因为动物对我们有价值”这个思路,因为价值本身来源于愿望。 对于动物伦理持怀疑的人会认为:这只是因为动物和我们相似,而我们保存自己的本能会促使自己保护具有类似形态的动物。一句话,这只是自我保存的副作用。 也就是说,演化的的理想状态是尽可能消除这种副作用,进行完美的识别:只要是生殖隔离之外的物种,且它的生存对本物种的生存有害、死亡对于本物种有利或无关的,就应当去除同情心,它们即使是被虐杀也不应该有抗拒的情感,比如捕食或者作为实验动物;对于有竞争关系的同类,同情心也可能是有害的。识别的边界,应该以恰好能够识别并保留自己的基因为最佳点。比如一只狮子至少应该能够同情爪子,不同情蹄,同情心与进食的欲望斗争会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,既不会虐杀自己的同类甚至子女,也不会对食物下不了手。 但是到了人类身上,却有两个完全不符合这个理论的事实:1.从生物学意义上来说,人类在十万年前已经停止了正常的演化;2.人类的同情心看起来正变得越来越宽广。和呼吁动物权利的人形成对比的是,在几个世纪之前,肤色不同的人类都互相不认可为同一个物种。 而且有趣的是,2是1的原因。人类的同情心使得他们减少了对同类的虐杀,特别是对于弱者的。优生学渐渐变得不合法,哪怕是从智力上来谈论。说造成了人类生物学演化的停止并不严谨,但至少能容许的遗传因素更宽广了。 这意味着什么?难道人类会逐渐摆脱对同类,甚至对所有动物(植物和真菌中不可能吧)的虐杀,走向一条新的伦理轨道? 要做出这样的预言,须要分析1对于2产生了什么影响。 回到前面谈论的食欲与同情心这两种本能的斗争。同情心的演化比食欲更细致:分辨对方是不是同类,显然要比能不能吃需要更多的信息量;至少潜在食物的绝对数量比同类多多了。但是理性迅速的产生打破了这两种本能之间的平衡。对于同一套感官,计算能力的增强会增加预言未来的能力。本能会参照预言的可信程度来运作。 但是这个增强对于那些需要信息比较多的本能来说,是相对不利的。因为那些需要信息比较少的本能,受到理性的帮助更多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对于身边的,亲身接触的人和动物,同情心更容易占优势;而对于那些没有亲身接触过的,很难凭借理性想象出同情心,而会更多的从自己生存利益出发考虑问题。 人类和同类/异类之间的平衡状态,被理性的预测力量打破了,直到预测变为现实,两者才会重新归为平衡。屠戮者直到亲自动手之后,才会发现自己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同类(这恰好是一个常见的伦理故事主题)。预测能力弱的同情心在这时才起作用,但是已经晚了。两种本能之间的动态不平衡,需要一种新的构造来弥补。 伦理本身,就是用来弥补本能和理性之间的时间差。伦理就是通过学习和理性告诉你,你更应该偏向同情心一些,哪怕你现在不能立即感到这一点。伦理替未来的同情心本能起作用。在伦理的作用下,就平均意义上来说,人类还是会做着的事情:食用动物,爱护同类。但是理性的差异显然比遗传学的差异大得多。人类中存在虐杀同类的连环杀手,也存在耆那教这样严格的不杀生主义,以及文章开头提到的爱心过于泛滥者。 因此,所有的伦理都会显得荒谬和虚伪,因为伦理就是在弥补不同年代形成的本能之间的差距。这就是人类理性的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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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己

我很久没有写过我自己了。这样做的后果是致命的:我自己的存在消失了。我就像那个贪心的采珠人,在海底捞到了太多的宝贝,没法浮上来了。 不,还没有那么严重,但是快了哦。在阳光无法照耀的海底,很快就会分不清重力方向的。我失去了感觉。 语言是存在的家。应该把这句话写在江永女书博物馆的屏风上。她们像传诵神一样围在一起写字,一起读和唱,把书信悄悄交给邻村的姐妹。因此她们获得了存在。是的,仅仅是把所说的写下来,就是在向神祈祷。因为文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,它把不可言说的神秘变成了可以触摸的存在,这就是神迹。 那么,文字是存在的国。在中国没有时间的黑铁时代里,没有一个国能够保护女人的存在(其实男人也一样,只不过他们连这个自觉都没有)。只有文字的国能让她们安心。国和家不同的是,它能用武力保护你的存在,不管武力是双刃剑还是多少刃剑。 所以,没有了文字的时候,你连自己的存在都忘掉了。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,自己扩大、变淡,为了保护不属于你的财宝,潜入不可言说的海洋深处,但是你的身体仍然是为了大地而造的。 最致命的是,你失去了勇气。 所以,既然你的财宝已经超过了几个所罗门王,那么就回到海面上来吧,虽然现在看来那只是一片闪烁的蓝光。让马可波罗回到威尼斯,让哥伦布回到里斯本。 注:你的文字才是肉做的,你全家的文字都是肉做的!肉里面总要有骨头吧,不然文字就是鼻涕虫做的,撒一把盐就没了。当然,也可以像〇的文字一样,肉外面是骨头,就像八足甲壳类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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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囹圄获救 Ex Captivitate Salus

我挚爱Carl Schmitt的这本小书 :我的秉性缓慢、悄无声息、退让,像一条静静的河,像莫泽河。tacito rumore Mosslla 这就是我的梦想。从囹圄获救。就像英语里说的越狱。监狱在哪里呢?已经不用说明了。你听过关于在红场上散发空白传单的笑话吧?即使闭上眼睛,也能听见牢房正在压缩的声音。螺丝在拧紧。鲨堡监狱的监狱长打开了牢门,看吧,牢房的高墙外面,还是一堵墙,墙外面是另一堵墙。你们倒是逃啊!! 1. 我和监狱长就是在那一天相遇的,2005年3月21日。监狱长已经捉住了我的手,但是幸运的,又很快松开了。就在那一瞬间,我看见了那个让人绝望的景象:天空中正在坠落的巨大锤子。它在淡红色的云层之外,横跨半个天空。尽管轮廓的阴影并不那么分明,但是毫无疑问,它的大小和地球同样级别。它即将砸碎我们的一切。 砸碎我们的落叶、道路和所爱的每一个人。它在坠落,人们正在用脚跟踩死花朵,用语言去剥开人的指甲和头发。而最终,这个锤子不仅要民去攻打民,而且人类将要撕咬大地,接下来词语要把人撕成碎片。因为现代的实证主义已经踩碎了神义论的地面,它已经承受不住人类的重量了。这样的景象似乎已经发生过数千万次,但是没有一次有人逃脱。没有人不知道怎么逃出这座魔方监狱。 好让人激动啊!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大而邪恶的敌手,它正在和我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!我要让它灭亡,从而获得自由,从囹圄中获救。自由是双重意义的:破坏绝望的行为本身就是自由的实现,而这个行为的结果将到达自由。 这就是我的信心。我看得到监狱外面的存在。草木河流的风。自由。死去的孩子的爱。神。如果它们不是真的,那么我自己的存在也不是真的。这就是我的信心。 2. 你要是能看见这只绝望的锤子,就能懂得我说的话;要是能看见这座希望的拱顶,就能理解我做的事。 拱顶是唯一能够抵挡这只锤子的结构。不是金字塔,不是尖顶,也不是桁架,而是拱顶。拱顶将混沌的应力归还给大地,力量的源发之处。 拱顶,就是把人类的一切建筑互相靠拢,找到它们之间隐秘的联系。必须是一切。因为锤子的力量正是来自人类所有建筑的烟囱效应,就像从海洋中吸取力量的热带风暴,而拱顶将它们化为雨水洒落到它本属的大地上。 但是拱顶并非完美,它唯能持立于神的恩泽当中,就像拱顶只有在重力场中才有结构意义。无数人想要把拱顶结构补完,成为一个球壳状结构,就像那个著名的雕塑群:贵国处处顶个球,是无神论的象征,除了作为液体存储器以外,球形和日常的世界格格不入。 拱顶不是自然生长的结果。它需要额外的支撑,它需要信心。接下来的系列,就是关于拱顶的营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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